- 1、历史上汉奸李士群之死
- 2、婺州大事年表
- 3、“抱错子”后两家人怎么做的?
- 4、朱元璋攻城不利,正在烦恼,不料刘伯温却说:咱俩先下盘象棋吧
- 5、如何评价殊死七日?剧情有什么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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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汉奸李士群之死 (一)

优质回答李士群最终被日本人用毒药害死了,乍看起来令人疑惑不解,细分析也不足为怪。因为李士群投靠日本帝国主义,甘充鹰犬,是有其个人政治野心的;而日本帝国主义之重用李士群,目的是为其侵华政策服务。在汉奸群里,为了升官发财,争权夺利,派系之间争斗激烈;在侵华日军中,各机关之间亦存在矛盾。李士群之死正反映了上述各种矛盾的激化。
作为汪伪特工总部的头子李士群一死,为继承人问题,76号内部争得不可开交,最后由日本人拍板,改组机构。因此,李士群之死,标志着76号的瓦解。当然,魔窟的彻底覆灭,是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的彻底胜利。
1943年9月,在古老吴王故都姑苏城里传出了一个意外的消息,说是日本帝国主义的鹰犬、上海76号的大特务头子、汪伪江苏省主席、老牌汉奸李士群被他的日本主子毒死了。这个消息不胫而走,转瞬传遍了沦陷区的每一角落。汉奸的噩耗本来就是人民的喜讯,何况李生前作恶既多,民愤尤大,所以听到这一消息的老百姓,莫不异口同声地说:该死!死得好!但奇怪的是日本侵略者培养这样一条鹰犬,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为什么无端地要把他弄死?大家称快之余,不免又纷纷猜测起来,成为街头巷尾,茶余酒后的议论资料。
李士群的死虽也掺入了汉奸内部的矛盾,但这是次要的,日本人只是利用了狗咬狗的演出,把他毒死而已,至于李的死究竟为了什么简单一句话,就是日本侵略者已嫌他尾大不掉,杀之以除后患。
李士群以“C.C”的一个小特务,在日本侵略者的培养下,一变而为“部长”、“主席”,小人得志,遂忘乎所以,其气焰之嚣张,在汉奸群里,是无出其右的,如李任伪警政部长时,每次来往宁沪,在南京总是由伪首都警察厅派大批警察,在车站戒严,并整队掌号劈刀相迎。总之李士群的所作所为,都是使路人侧目的,因而也招致了许多政敌,这也是李致死的重要原因。
李士群为什么敢于做路人侧目的事李当然自有所恃,这个秘密,汪精卫到无锡去“巡视清乡地区”时,李曾向汪曼云揭开过。那时汪
汪精卫在严密戒备下,坐轿视察苏州等地清乡情况。
精卫到了无锡,第二天还得到江阴去,所以在无锡过的夜,李士群、汪曼云同睡在一个房里,在谈完了吴世宝的问题后,汪劝李在政治上不应树敌太多,阻碍自己的发展。李看汪为他忧心忡忡,“曼
才对汪说:兄,你不要怕,没有关系的。不要说我现在的政敌有陈公博、周佛海、梅思平、林柏生、丁默邨、罗君强等人,就是再加上一个陈璧君,我也不怕他们的!”汪听了便打趣地问李:“为什么难道汪先生不要陈璧君而要你吗”李说:“那倒不是这样讲,现在以我们这里的表面现象来看,汪先生是国家元首,可是这顶帽子是日本人给他戴的,不是以他自己的力量做‘元首’的,真正的元首不是他,而是日本人;纵然是他,那日本人就是在他上面的‘太上元首’了。只要日本人替我撑腰,汪先生也奈何我不得,难道还怕一个陈璧君吗”李又继续接下去说:“我在和默邨闹开的时候,也就是‘还都’前夕,重庆和我们的特务战,正是短兵相接,最尖锐的时刻,而丁在警政部长的问题上极力排挤我,情愿让给已忙不过来的周佛海去兼。我气极了,便向日本表示,我不愿‘还都’!日本人问我为什么我说:‘还都’对我并没有好处,因为我的工作是恶性的,不仅是老百姓反对,重庆政府反对,即南京政府也反对的,甚至连日本的老百姓,也不会同情我的工作。因我工作本身是恶性的,在政治上必然会受到排挤,那我何必去跟在他们后面,一淘(方言,一起的意思)去‘还都’呢!日本人觉得我的话不错,又怕我变,因此日本参谋部和我订了一个君子协定,即在政治上,日本方面当尽量地支持我。我有日本方面的支持还怕什么譬如‘清乡工作’,汪先生已当面叫君强做好准备,要君强去办了。我觉得这是国民政府‘还都’后的一件大事,我不能坐视放弃,日本方面便极力支持了我,从罗手里拿了过来,汪先生开始给罗的一张支票只好退票。罗每每逢人自我介绍的‘清乡督办’也只好从此哑了口,发不出声。这就是一个例子,也说明日本人对我的君子协定是实践了的。”汪听了便说,即使这样,在政治上也得有一两个朋友作为犄角之势,必要时也好作为一个声援。李听了微笑不答,似在笑汪你太胆小。从李自己揭开的这个秘密说明,他平时的飞扬跋扈,与为人所不敢为者,实本于此,但也导致了他的杀身之祸。
日本侵略者之所以要杀李士群,虽因李利用清乡地区的物资移动(如敌伪双方约定应于某月某日起,某种物资严禁私动,李便利用这内幕消息,在事前利用特务与行政力量抑价收囤,于命令前运来运去,一转瞬赚了很多的钱),发了大财,主要的还是李与军统有关(日本宪兵曾悬赏缉军统特务余祥琴,而李包庇余,在他掩护之下,余逃往重庆,事为日本人查悉),政治上有了问题,损及了日本侵华利益。而李的特务势力,在沦陷地区已相当庞大,假使有所举动,不免投鼠忌器,所以对李士群深感尾大不掉。这时李与周佛海等正矛盾发展到了顶点。日本侵略者为了杀李并冲淡汉奸群里的兔死狐悲起见,便利用汉奸内部的矛盾,藉以减少他们的反感,好像日本人是站在他们一边帮他们的忙,其实周佛海、熊剑东,罗君强等倒是帮了日本人杀李的忙。这内幕从周佛海叫汪曼云向李士群转告的话里就可以看得出来。有一次汪要从南京到苏州去,行前去看了周佛海,周说:“你看到士群对他说,千万别再胡搞了,否则日本人就要干掉他了,我们毕竟是弟兄,不能不告诉他。”从周的话里,显然要把李弄死的,不是周佛海他们,而是日本方面。汪把周的话一字不漏地告诉了李,没想到李听了竟对汪说:“佛海和我们固然是调帖弟兄,而我和你却换过两次帖,我是把你当自己亲弟兄一样看待的,你怎的拿佛海的话来吓唬我”汪说:
“佛海叫我把话转告你,我不讲,万一真有了什么错儿,我如何对得住你,又如何对佛海我算是两面有了交代,怎说我把佛海的话来吓唬你会不会有这件事你清楚,佛海比你要清楚,我是不知道的。你这样也好,今后你们的事,我一概不管,免得把我打在隔墙里两面难做人。”汪说完转身就走。李的老婆叶吉卿一看汪拂袖而去忙追出来想把汪拉住,已是来不及了。从此汪就很长时期没有去过李家。
就在汪李之间没有往来这一段时期内,有一天汪曼云的亲家公(汪儿子的干爹)、伪最高法院院长张韬来莫干路十一号找汪,神情惊慌对汪说:“亲家,你赶快去告诉老李(士群),日本人要动他的手了。”
汪听了虽出意外,但也并不觉得过于突然,因为已有周佛海替他打了个底。为了要知道这消息来源,汪便问张:“这消息你从哪里来的”张说:“这是四少爷(张的第四个儿子素定)来对我说的。”汪又问:“小四怎么知道的”张说:“这是罗君强的兄弟罗光煦对我四少爷说,叫我少和李在一起,因为日本人要动手干李了,免得我也被牵入进去。四少爷特地从上海赶来告诉我的,所以我来告诉你,你暗里去通知一声老李吧。”张在抗战前在杭州做律师,是杭州律师公会的会长,与汪曼云是同道,又是同事,都是全国律师公会的常务委员。杭州沦陷后,张潦倒在上海。伪维新政府成立,他就做了伪最高法院院长,汪精卫“还都”南京,伪最高法院是个冷衙门,没人看中,使张得以蝉联下去。张与李士群并无渊源,甚至可以说并不相识。直至日军进占租界,因为夺取租界法院事才发生关系的。
李士群借“清乡”揽权
李士群排挤了罗君强,坐上了“清乡委员会”秘书长的位子,等于是全盘控制了“清乡”活动。这是李士群最为得意的时期,势力权力都达到了他一生的最高峰,也为他实现自己的野心提供了条件。
李士群一边在清乡区大肆搜刮,一边为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不断活动。他将76号和警政部的亲信悉数安插进“清乡委员会”,后来设置苏州办事处时,他又带领这一群人,浩浩荡荡开进了苏州。
这样一来,伪江苏省主席高冠吾便如芒在背了。这也正是李士群想要的,江苏是汪伪辖地中最肥的一块,李士群可是觊觎多时了。由于当时汪伪一切工作服从清乡,规定清乡地区的诸如赋税、建设、教育、卫生等一切权利,均可由清乡委员会接管。李士群便老实不客气,过问起行政来。再加上日本第十三军团也同时在苏州设立了“清乡指挥部”,汪伪军事顾问部也来设立了个出张所,而主事的就是与李士群相厚的晴气中佐与小笠原少佐。苏州的实际权利,便大都攥在李士群的手里了。
为赶走高冠吾,李士群借江苏省民政厅科长王春元敲诈伪江都县长潘宏器一案大肆宣扬,说事情起因就在于江苏省政府贪污。这样一来,高冠吾难逃其咎。李士群又通过日本人施加压力,终于如愿以偿,从江苏省政府给自己“清”到了一个省主席的肥差。
但是当他把这一套用到伪浙江省政府头上,就没那么便当了。1942年春,苏州清乡结束后,下一步便是浙江的嘉兴等地区。李士群欲设立“清乡委员会”驻嘉办事处,自己兼任处长。但是排挤高冠吾的一幕尚在眼前,浙江方面的日伪官员岂会开门迎盗,巴不得李离得远远的才好。
而且,浙江省主席傅式说也很有来头,和汪伪上层以及日本驻浙头目都交往密切。他坚决反对,李士群一时也无可奈何,只好抬出“清乡委员会副秘书长”汪曼云以为缓冲,领处长职。但在傅式说的活动下,汪在嘉兴颇受冷遇。驻嘉兴办事处也根本无事可成。
双方僵持不下,最后汪精卫不得不出面,前往嘉兴巡视。其实是来收场的。巡视过后,汪曼云这里的太湖东南第一期“清乡”便宣告落幕。1942年10月成立驻浙办事处,傅式说兼任处长,和驻苏办事处一起处理剩下的事务。
李士群(立者)向来上海视察清乡情况的汪精卫和日本人作汇报
这件谋杀李士群事件的经过,既由罗光煦通知张韬的儿子要张少与李士群接近,免得也被牵入,显见张韬苏州之行,罗君强也是知道的,不然罗光煦不会关照张素定了。所以汪听了张韬的话,便对张说:
“亲家,这是你的一番好意,可是这件事,是不能揭开来告诉士群的,因为士群是个老特务,乖于人情,你关心了他,而他为了自己的利害,就会置人家利益于不顾。他听了你的话,必然要追究来源,你说这是你素定从罗光煦那里听来的,他必然要找罗光煦,甚至会找罗君强,他们一否认,赖个精光,便会说你在造谣,在挑拨离间,就这一点我和你已吃不消了。万一日本人也轧了进来,他们恨我们破坏了他们的计划,把对李士群的这口怨气转嫁在我们头上,那你我不是在自寻麻烦吗”汪曼云这一套明哲保身的理论,说得张韬也觉得确乎不能凭朋友的一股热忱,忘记了自己的利害,于是问汪:“亲家,那怎么办呢”汪说:“只能从侧面劝他解开这一关,既于他有利,也与我们无关。”张说:“很好,这个工作只有你去做了。”汪就接受下来。
可是汪曼云自周佛海叫他向李士群转告几句话后,引起了别扭,汪拂袖而去,从此再没上过李家的门。张韬的话,既欲婉转奉劝,也无从进行,而李士群自汪一走以后,大概是经过叶吉卿的劝诫,也觉得自己对汪太过火了,因而也颇有后悔。后来听说汪回苏州来了,于是便叫唐惠民来看汪,连劝带拉地把汪拖到了李处。李向汪对往事表示歉意。汪就乘机对李说,不管这实际情况究竟怎样,我觉得你还是以退为进,到外国(指日本)去跑一趟,以缓和这里的矛盾,加强人家对你的了解。
李对汪的话,似乎也理解,但深虑自己一旦离开中国,江苏地盘就会给人抢去。汪则以为话已讲过,对朋友也算尽了责任,并因罗光煦要张韬和李士群少接近,以免牵连的话,对照自己,觉得自己因“清乡工作”的关系,与李交往较密,为避免今后的麻烦,在行迹上仍与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同时汪看到人与人的关系,这样可怕,因此也流露了内心的忧虑,这些当然也瞒不了特务头子李士群的。
就在上海日本宪兵队特高科长冈村少佐,暗中给李士群吃毒药的前一天,李士群知道汪曼云回上海了,亲自打了一个电话给汪,约汪次日晚上到他家里去吃夜饭,并要汪的太太一起去,因为叶吉卿要请她叫西菜。汪因李亲自来电话相约,盛情不便推却,于是全部接受了。第二天的傍晚,就带着他的老婆吴之璇,到了愚园路李家。这时李没在家,叶吉卿便对汪说:“士群因为临时有个约会,去一去就来,再来陪你吃饭,请你等一等吧!”汪连说:“满好满好。”后来太太们坐拢来吃西菜,汪因为在座的都是熟人,也坐下去吃了一两道菜,幸而打了这个基础,才免得饥肠辘辘,因为这晚李将近十点钟才回来。
李士群回到家里看到了汪曼云,连说对不住,对不住,要你饿肚皮了,说着便往浴间里跑。汪以为他是去解溲的,其实是去抠喉咙,想把吃下的东西呕出来。或许因为时间过久了没呕出来,也因为时间的关系,只好陪同汪到下面去吃饭。
李在喝酒时兴奋地告诉汪说:“曼兄,我今天非常高兴,熊剑东被我用钞票把他打倒了,做了我的俘虏了。周佛海是利用熊剑东过去为了老丁(默邨)杀曹炳生父子的误会,挑拨熊和我闹摩擦,甚至到了短兵相接地步,这件事被我的一个日本朋友冈村少佐知道了,冈村与熊是好朋友,冈村不愿看到我二人不和,所以与我们拉场解释误会,使我们由冤家变为朋友。今天冈村与熊都有空,因此临时来约我的。直到现在才回来,累你饿肚子了。”
或许因为李太兴奋了,况且桌上除夏仲明外,并无别人,因此他把这件事继续说下去。李说:“当我和仲明到百老汇大楼冈村家里的时候,熊剑东已先我而在了。本来都是熟人,也用不着主人介绍,但仍首先由冈村讲了话,他说:‘李阁下与熊先生都是我的朋友,而且都是有为青年,大家正可以为国家与‘大东亚’做许多的事,即对自己个人来说,前途也是光明伟大的,不意两位竟为部下的事发生误会,这是很不幸的。这件事据李阁下说当然是别人的主张,据我知道也是这样,这根本是受人挑拨,更不是什么深怨宿仇,即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话叫做冤家宜解不宜结吗何况两人都是我的好朋友,且又同在一起,我更不能看你们两位这样下去,变了不是
冤家也是冤家,这不论对个人和国家来说,都是损失。所以我本着和两位的友谊,非邀请两位来替你们拉场,把误会解释明白不可。两位都能接受我的邀请而惠然光临,我觉得非常高兴和荣幸,并希望两位通过今天,我们友好的会见,能尽释前嫌,成了好朋友,向大的方向进行合作,若能如此,即叫我粉身碎骨为你们帮忙,我也是非常乐愿的。’”
“冈村的话,从感情表现来说,确是出于肺腑的。当时我很感动,且我对熊剑东本来没有什么,曹炳生父子的死,是老丁的主张,我又何必代人受过因此我把当时情形,向熊做了解释,但我当时没有向丁劝阻,这是我对熊十分抱歉的。熊听了我的话后,说:
‘今天的会见,我们俩应该深深地感谢冈村科长的深情厚意,没有他今天的邀请,我就不可能听到李先生的这番话,也不可能使我知道当时的真实情况,我们之间的误会,也不可能得到消除。我是一个军人,是个粗坯,唯其是个粗坯,自诩我也是一个爽直的人。我们现在既一言释嫌,化敌为友,我也把佛海他们和我的关系,以及导致我和李先生在今天以前的这种情况来谈一谈。曹炳生父子的事,没经李先生解释,经别人的挑拨,我确误会很深的。佛海他们便利用我们之间的误会,为他们作马前卒。我明知道他们在利用我,我为了自己的前途,也乐于为他们利用,以他们作为我的政治靠山。其实,凭我这个人,也不是周佛海可以利用我的,说句实话,我只把周佛海当跳板而已。我自己有我的打算,这个打算我还没向人吐露过。’”李士群谈到这里,端起了酒杯喝了半杯白兰地,吃了一些菜,又对汪继续说:“剑东把他没有向人吐露过的打算,能够向我吐露,这是真诚释嫌的最好证明。我便对熊说,我们既做了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大计可得闻乎熊便说,现在我们间还有什么不可相告的呢我环顾我们的和平地区,只有浙东尚属是个软档,我的意愿,是开辟浙东,再图发展。在政治上不论是盟帮(指日本)或中国方面,都已不成问题,现在最大的困难,倒是经济,使我非常踌躇。我问熊需要多少,熊说,500万。我便接着说,好!仅这一个‘好’字,我已看到熊剑东与冈村已感到意外。没想到我在好字之后又接着说下去,我送你1000万。这句话几乎像个春雷,使他们两个人听了直跳起来,立刻紧握着我的手,对我说,李先生,我一生没看到过像你这样豪爽的人,要不是冈村先生为我们安排这样一个会见,我不但把一个好朋友失之交臂,而且……唉!不说了,惭愧,惭愧!不过今后我们是好朋友了。我们两个人都是年轻有为的少壮派。冈村插嘴说:真是年轻有为,我应该为你们祝贺。于是叫人开威士忌,开汽水,大家感情很融洽。我叫熊剑东在一星期后到苏州向黄敬斋(伪江苏省政府秘书长)拿钱,因为这样把时间弄晚,累你久候了。”李又慨然地对汪说:
“钱究竟是好东西,熊剑东想张罗200万,连财政部长周佛海都不够格呢,没想到我李士群一出手就给他1000万,也说明我诚心要交熊剑东这个朋友,但实际却被我的钞票把他俘虏过来了。周佛海钱虽多,可是用钱没有魄力,他的失败将来就在这里。”夏仲明乘机又吹拍了一通。李便说:“我们来干两杯。”
饭后李又请汪到他的书房。进屋后李推上了门,坐了下来,说:
“曼兄,听说你近来很消极,为什么”汪说:“没有什么,我的个性本来是个温吞水,对什么事都不热哀,所以也谈不上是消极。”李说:
“不消极就好,我们都很年轻,前途是大有可为的,不过人老是在这个环境中,是要厌倦的,你要是不愿意在南京,想换换环境,我想请你到苏北去。张北生在那里,虽是行营参谋长,由于他在那里是土生土养的,大家知道他的道行,别说李长江不买他的账,即陈瞎子(伪和平军一个师长)也没把他放在眼里,你看一个师长都如此,叫北生怎么搞得下去我想把北生调回来,请你去一下,用什么名义,我再和汪先生商量。苏北现在虽不属我‘江苏省政府’管(日本的政策分而治之),但我自信在汪先生那里,我有充分发言权的。你在南京久了,各方对你都有好感,你去要比北生有办法得多,你不妨去试试看,你到了那里,我们虽是一江之隔,南北分治,实际上我们可以把它统一起来的,你看怎样”
汪说:“我对做官,并不怎样热心,甚至可说是懒汉,为什么会有这种思想这也由于我有自知之明。我并不是妄自菲薄,自知我这块料,并不是独挡一面之材,辅佐别人,或许勉强还可以。你的一番好意,我非常感激,但我对这件事既乏兴趣,更无信心。有了这种思想,也决不会把事情搞好,我觉得你还是早点另行考虑考虑对象吧!至于我最近想到上海来,想恢复老本行——做律师兼做生意,就是为了不做官,这一点要你谅解了。”李约汪来吃夜饭,主要就是为了这件事,见汪拒绝,一时说不下去,只好改口说:“曼兄你再考虑考虑,我们慢慢再谈。”
李次日要到苏州,汪也要到南京,于是相约在车上再见面。
上海到苏州距离很近,在火车上人又多,当然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李还没有死心,在苏州下车前一刹那间,还对汪说:“曼兄,我昨天的话你再考虑考虑。”汪唯唯否否一阵,便对付过去了。
汪到南京过了一晚,为了要到浙江去视察,在第二天下午又搭车去上海,车过镇江,见伪江苏省教育厅长兼镇江地区清乡督察专员袁殊上车,汪便问袁殊到哪里去袁说:“去苏州,去看看李先生,因
为李先生病情非常重。”汪听了一愣,觉得奇怪,便说:“我昨天和他同车,他在苏州下车时还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生起重病来”袁说:
“我也听说他昨天回苏州的。”汪对袁说:“你到苏州看到李兄,说我要到杭州去视察,苏州我不下车了,等我视察回来,再去看他。”汪到上海过了一夜,翌晨便搭车去杭州了。
那时的伪浙江省政府主席是傅式说,当晚就在伪省府的戏台前大张筵席,欢宴汪曼云,除伪省府各厅处局的要员,与来开会(伪省府似在召集什么会议)的各县长与保安队长等外,还请了两个陪客,一是伪特工总部的杭州区长万里浪,一是汪伪第一方面军的师长程万军。
原来汪精卫到上海之前,陈璧君已由香港到了上海,这“和平运动”的策动已酝酿了好久,牵线的人,并不是褚民谊,而是一个大家料想不到的大学教授傅式说。
傅式说纯粹是一位学者,向来不谈政治,也没有做过官,私生活严谨得很。他写的学术性文章也极著名,是日本首相近卫文麿的同班同学。中日战事愈演愈烈,没有一个收拾的方法,那时节傅式说还在上海执教鞭,近卫就要他出来设法斡旋,约定如果汪精卫发出“和平”宣言,近卫就会有同样宣言响应发表,当然还谈定了双方可以接受的“和平”条约,而且日本愿意趁机退兵,结束这场战争。
这一段,是褚民谊在酒后吐露出来的,大家疑信参半,静观其变,因为近卫是一个文人,军人另有军人的一套,特别是陈璧君要求数目惊人的“和平”运动费用,日本特务完全应允,不知其数的钞票,交给陈璧君,于是陈决意听日本人摆布。所以后来伪政府成立,傅式说先做铁道部部长,所辖的铁道只有短短的从下关到城里,后来又调任浙江省政府主席。
傅式说入席不久,便有人来找万里浪出去。万是当地特务头子,有人来找他也是意想中的事,所以大家并不十分注意。正当要上大菜的时候,万回来对汪曼云说:“我有一个意外消息告诉你。”遂把汪引到外头。
汪怕万开玩笑,因对万说:“别开玩笑,要上大菜了,要这么多人等我太不好意思,有话就说吧!”万四顾近处没有人,才轻轻地对汪说:“我得了一个奇突的消息,说李先生死了!”汪曼云一听。思想上立刻联系到周佛海与张韬的话,以及李士群告诉他那晚与冈村、熊剑东会见的情况。在意外紧张的情绪下,因而也冲口而出,问万:“会不会中毒?”万毕竟是个老特务,很敏感,听了汪的话,便反问汪:“你怎么知道中毒?”这一下把汪曼云倒将了一军,因为不好直说,几乎解不了围。只说前天我和他同车,还是欢蹦乱跳的,骤然一病死去,所以我想会不会中毒。万说:“我也觉得奇怪,因为我至今没有收到苏州的电报。”汪问:“那你这个消息从哪里来的”万说:“是友邦方面——梅机关。”汪说:“那你亲自去问问清楚,我等这里上了菜再来。”万说:”汪说:
“好,不过这个消息,你对任何人不要谈。“当然!”于是分了手。
汪回到席次,向主人道歉,主人便举杯,一声请字,汪算是应付过了一个仪程。等上第二个大菜时,汪便推说另外有事,先辞了出去,随即驱车去西湖葛岭半山的梅机关。汪正上山的时候,仰首看到万里浪已踉跄地下来,近前一看万正在泣不成声。汪说:“那是真的了!”万只是点了点头,于是转身跟着汪重又上山。当他俩进了梅机关的客厅后,梅机关的机关长陆军大尉中岛信一,便出来接见了他们。梅机关的机关长本是少将影佐祯昭,后来影佐做了汪精卫的最高级军事顾问,就把梅机关改成军事顾问部。后来汪精卫的最高军事顾问是以一个特务机关的机关长来做,总觉得太露骨,于是在军事顾问部之外,仍保存梅机关这样一个特务组织,另以中岛来做机关长,以示这个特务机关与汪精卫的最高军事顾问,已一刀两断。中岛现在的军阶虽低,是一个大尉,但资格却是很老。他和日本支那派遣军总司令部板垣征四郎是日本陆大的同班同学,是日本少壮军人的头儿。日本首相犬养毅的被杀他是主使人,因此被递夺了军职,直到侵华战争,才重被起用.要不是犬养毅事件,他至少是个少将级了;他和汪曼云是熟人,汪一见了他,便问:中岛说:汪进一步问:
“是真的”“不错!”“究竟中什么毒死的”中岛说:“他是中了阿米巴菌的毒,真是惭愧!”
汪与万对阿米巴菌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可说莫名其妙。中岛似乎体会到这一点,不待他们询问,便进一步解释说:“这阿米巴菌是以患霍乱的老鼠拉出来的尿培养出来的细菌,只要你吃进一个,一分钟就培植一倍,在培植期间一无征象,也无丝毫异样的感觉,直到三十六小时后,培植已到了一个饱和点,便突然爆发,上吐下泻,完全是一种霍乱症状。到了这步境地,已是无法挽救。因为细菌在人体内专起破坏白血球的作用,使人体内部的水分,通过吐泻排泄殆尽,所以死后的尸体往往缩小得会像猴子那么一只。”接着又提出了他的想法:“不过我觉得很奇怪,李阁下怎会中这毒因为这种东西,只有日本有,在日本先后发生过这案子十八起,可是没有一起救活的。”言下对李也会吞下这件宝贝,颇有莫测高深之感。大家也只好相互汪精卫与日本支那派遣军总司令板垣征四郎交谈欷歔而已。接着中岛似有所感的问汪:“你看现在最要紧的问题是什么?”汪说:“莫如特工总部与江苏省政府商讨李死后的继承人问题,这是马上就应作出决定的。”中岛听了连连地说“所咾所”几下子,似乎汪的话,正击中了他的思想深处。因时已晚,汪与万便告辞出来。
翌晨,万里浪便忙忙离开杭州去苏州,汪因需参加安徽省在南京召开的关于芜湖地区的清乡会议,便匆匆回宁。到南京后胃病大发住院,所以李士群入殓,汪没有去参加。
婺州大事年表 (二)
优质回答在中国历史上,婺州的变迁历程丰富而深远。始于梁朝,梁于东阳郡时设置了婺州,陈朝永定三年,这一地区曾短暂更名为缙州。隋代的开皇十三年,婺州以金华郡的名义再次设立,位于今天的金华市婺城区,大业三年时,又增设了东阳郡。
唐朝武德四年,东阳郡改回婺州,同时在信安(新安)县分置了衢州。在天宝元年和乾元元年之间,婺州的名称曾两度变动,先是改称为东阳郡,后又恢复为婺州,直至宋元时期。
进入元朝,至元十三年,婺州被改为婺州路。然而,至正十八年,朱元璋攻占婺州路,将其改称为宁越府,随后在至正二十年又改回金华府。明朝时期,明成化八年,遂昌、金华、兰溪、龙游四县的部分区域被析出,新设了汤溪县,至此,金华府管辖着金华、兰溪、东阳、义乌、永康、武义、浦江和汤溪八个县,因此得名“八婺”。
这一系列的更迭反映出婺州在不同朝代的政治、地理和行政区划上的演变,展示了其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
“抱错子”后两家人怎么做的? (三)
优质回答“她的是你的,你的是她的!”
1983年9月29日下午,在遂昌县人民医院的产房内,产妇季国花生下一名男婴,丈夫程成飞给孩子取名程文剑。第二天凌晨,同一病房的罗素慧也产下一子,丈夫李林泉给孩子取名李辉。
配图
根据当时产科的规定,新生儿降生后马上被送到无菌室隔离喂养三天。三天后,护士来到季国花和罗素慧的病房:“把准备好的衣服拿来,我们给宝宝洗好澡,你们就可以抱回家了。”不多时,程文剑和李辉被送到了各自父母的手中,根据孩子穿的衣服,两对夫妻欢天喜地地抱着儿子回家了。
孩子一天天长大,程成飞和季国花越来越觉得奇怪,儿子怎么既不像爹又不像妈?左邻右舍也时常开玩笑:“剑剑,你是垃圾箱里捡回来的吧?”虽说是玩笑,但夫妻俩心中却不免犯嘀咕。
转眼孩子4岁,送进了县城的幼儿园,1987年4月,程成飞的妹妹程玉春恰巧到这个幼儿园代课。一天下班后,程玉春找到了哥嫂,说出了一个在心头萦绕了几天的困惑:班里有个叫李辉的孩子,怎么跟哥哥程成飞长得那么像?季国花一听就上了心,第二天,她悄悄来到幼儿园,让小姑子把那个叫李辉的孩子领到跟前,看看脸,摸摸手,捏捏脚,“我当时心就怦怦直跳,这个才是我亲生的儿子啊。”
放学后,季国花一路跟到了李辉家,家门打开,一见到4年前住在一个产房的罗素慧,季国花什么都明白了。
第二天,程成飞、季国花带着程文剑去人民医院做了血型检查,结果夫妇俩都是A型血,孩子却是B型血,拿着检验报告,夫妻俩就找到了院方:“这不是我们的儿子,你们搞错了!”医院当然不会仅凭这份血型报告就认账。于是,程李两家带着两个孩子,来到上海市中心血站做亲子鉴定。
“错了,全错了!她的是你的,你的是她的!”鉴定结果出来那天,血站的医生一见到季国花就哭笑不得地嚷出了声——这种事情,医生们也是第一次碰到。
事情已经很清楚,程李两家和遂昌县人民医院对簿公堂。1987年11月13日,法院裁决:这是医院工作失误造成程李两家的亲生子被抱错。除了承担案件审理及亲子鉴定的费用,医院赔偿两家各1000元。
“认亲不换养”,兼顾血缘、感情
法院判明了是非,但是清官难断家务事,难题摆在程李两家面前,虽说不是亲生,可是两个孩子毕竟都被各自养父母含辛茹苦抚养了4年多。按理,应该交换回到各自亲生父母身边,可是,真要这么做,大人舍不得,孩子更不肯。
季国花首先提出了“认亲不换养”的想法,两家本来就离得近,走路也不过十多分钟,不如让两个孩子在各自养父母家里生活,等他们长大了懂事了,慢慢等机会换回来,这个出人意料的想法,不但亲朋好友反对,小县城里的人们听说后也都议论纷纷:“自己亲生的儿子放在别人家里养,放心吗?长大了对亲生父母还会不会有感情?”纠结、苦恼、矛盾……血缘和感情难道真的就不能兼顾吗?两对父母商量了几个日夜,最终季国花说服了所有人。一切照旧,唯一的变化是,两个孩子都改回亲生父亲的姓,而在名字中则保留了养父的姓:李辉改名为程李辉,程文剑改名为李程剑。
从那时起,程成飞夫妇和李林泉夫妇仍然和之前一样抚养着对方的儿子,两个孩子从小学到初中都是在同一所学校,上学一起走,放学一起玩,哪一家烧了好菜,就把两个孩子叫到一起吃,逢年过节,两家就合在一起过。两个孩子虽然都知道事情的原委,但是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别扭,“就是有了两个爸爸妈妈”,程李辉和李程剑经常会被别人问起“哪个妈妈好”之类的问题,他们的回答永远是“一样好”。
孩子们最难忘的是过10岁生日那天,两家一起办了酒席,买了蛋糕。亲朋好友们看到这“一家六口”亲密无间的模样,无不称羡。那一天,两个爸爸都喝得酩酊大醉,两个妈妈也都留下了幸福的泪水。
30年一晃而过,从那时起,孩子上学、高考、就业、结婚,所有的大事都是两边的父母一起想办法拿主意,孩子结婚买房,两家也是一起出钱出力,“我们两家条件也都,更重要的是,不管亲生的还是抚养的,哪个儿子都是心头肉,所以我们从来不比谁多谁少,也不分谁亲谁疏,分不清,也分不开。”程成飞说。同样,两个儿子长大后,也从来没有对养父母和亲生父母厚此薄彼,“一样的孝敬,一样的感恩。”李程剑和程李辉成家后的表现,也让所有人信服。“剑剑的媳妇是云和的,离我们这里100多公里。提亲的时候,也是我们两家父母一起去的,倒是把亲家那边搞得一头雾水,全村的人都来看热闹,说怎么来了两对公公婆婆。”季国花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还是会忍不住发笑。
不过,将错就错的“换子案”,虽然成了遂昌县城30年来的一段佳话,程李两家还是商定,从儿子们结婚开始,尽管各自都买了房子自立门户了,但也就算是回到亲生父母身边了。巧的是,程李辉婚后生了个女儿,李程剑则生了个儿子,对四位老人来说,也算同时拥有了孙子孙女。不过,孙子孙女当然是由亲爷爷亲奶奶帮着带大。季国花笑着说:“这一代虽然将错就错了,下一代就不要再搞混了”。
因为错抱,反而成全了一段缘分,两家人亲如一家,彼此因为孩子更显得亲近了。祝福他们!
朱元璋攻城不利,正在烦恼,不料刘伯温却说:咱俩先下盘象棋吧 (四)
优质回答开篇先说一个故事。
说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某个冬天,这天天气奇冷,南京城里一位加了夜班的工人,下班回家。天空中飘着雪花,北风吹来让人不禁打个寒战。此工人行在回家的小路上,步步小心,因天寒地冻,地有覆冰,稍有不慎便会四脚朝天,衣襟尽污。
整个街道空无一人,工人紧走两步,恰逢一人迎面走来,此人破衣褴褛,肩挑一副扁担,也是一位夜行者。工人心说,如此天气,还有流浪如斯者,甚是可怜!两人正准备交面而过的时候,对面老者发话道:“先生,请留步。”
工人停步,迟疑道:“您有什么事吗?”
说完话,工人才正眼瞧对面之人,只见他鹤发苍苍,白须满面,面露威严。可见此人并非一般流浪汉。此人说话不卑不亢,眼神中透着智慧的光芒。再看他挑的扁担,只见一头是一卷棉被,另一头是一只鸡。
老者微笑道:“我扁担上挑了两件东西,但是只能留一件,你帮我看看,我是留被呢,还是留鸡呢?”
工人并未思索,随口答道:“天寒地冻,当然留被。”
对面老者听后,面容大变,痛苦之情难于言表。老者便狂奔而走,口中呼道:“此甲子白废也。”
工人莫名其妙,觉得这人奇怪无比,便匆匆回家。
第二日,工人将此事讲与邻居,邻居是位略通阴阳的老者。
老者说:“你遇到的那位是刘伯温,他来讨封。”
传说原来刘伯温讨巧向朱无璋讨过一次封,结果那天朱重八心情不好,随口说道,你就是劳苦鬼。刘基懂得阴阳之法,功德圆满,本能升天。但是皇帝金口玉言,所以百年之后,刘基便既非仙,也非鬼。他炼神化虚,每六十年,便要在南京出现一次,向人讨封。如果有人说:“你是刘基。”他这几百年的修行,便能得正果,可转世为人。
老者说:“你说留被。刘基还要再修行一甲子才能再来讨封。”
此事一经传出,传遍半个南京城,成为街谈巷议的志怪故事。
当然此故事是杜撰的。这也看出了刘伯温在民间百姓心中的地位,常被作为一个传奇人物来看待。都传说他深谙阴阳八卦,专事风水占卜,能呼风唤雨,料事如神,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韬略满腹,屡建奇功。
刘伯温是明王朝的开国谋臣,自然是才高八斗。朱无璋称其为明朝的张良。而民间则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上有诸葛孔明,下有刘基伯温”。可见其名盛如斯,今天就讲讲刘基的故事。
刘基字伯温,于元武宗至大四年(1311)生于浙江青田县。
父亲刘爚资质较平庸,是遂昌县的县学教谕。稽考其祖先,刘基的曾祖父刘濠却不一般,刘家在青田的名望就靠他这位曾祖父确立起来的。据说,刘濠不但通晓天文、历算、阴阳、医卜等,还曾做过南宋的翰林掌书,是当地的一位名儒。看来他祖上有德,从风水上来说,王侯将相,确实有种。风水经上云,形貌之妍蚩,必肖山川之美恶,故嵩岳生仲尼孔圣人,福寿之地,人多福寿总之刘家所在的武阳村,风水尚可,刘基祖德还行。刘基父亲自己能力不济,便和当今家长一样,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身上。
父亲倒是个好老师,从小教刘基读书写字,还讲先贤故事,启蒙较早,毕竟也是书香门第。小家伙天资聪颖,一教就会,还会举一反三,自己又博览群书,渐渐爸爸学问没儿子高了。
泰定元年(1324)年,刘基离开青田县到处州府学习。这个学习环境不错,既有学问高深的老师,年龄相仿的同学,还有那读不完的书籍。这次进城确实开拓了刘基的眼界。
入学伊始,老师教授学生《春秋经》。此书隐晦奥涩、言简义深。先生知此书不易教授,只教学生捧书诵读,略加讲解。但是刘基,不仅默读两遍便能背诵如流,而且他还能对老师的讲解提出不同看法,发表前人所未有之观点。老师大惊,暗中称道:“老子教了十来年书,这样的学生第一次遇到,这小子将来非等闲之辈啊!”
刘基在此地学习三年,学习了正统的儒家经典,学问精深,进步很快,最后老师已是教无可教。
十七岁的时候,来不及抓住青春的尾巴,刘基就离开府学,来到石门书院师从郑复初。石门书院位于青田县西七十里的石门山麓。此书院始建于唐天宝三年,是一道教胜地。其地两壁双峰对峙,宛如门扉,四周山崖环绕,深入为洞。洞北殿阁峥嵘,松林郁郁,修篁森森,洞东南有十丈飞瀑。石门洞清静幽深,冬暖夏凉,果然是讲学修行的好地方。
郑复初江西玉山县人,元延祐年进士,曾入仕被构陷,罢官后来石门书院讲学。此人是一位“精通伊洛之学,望重当世”的饱学之士。
刘基慕其才学,故投到其门下。跟着这位名师,刘基研修诸子百家,尤其对天文、地理、兵法、算法感兴趣,时时钻研揣摩。郑老师惊讶于这位刘姓学生的悟性,不但记忆力超群,而且轻松就掌握各种深不可测的玄妙文化。
有一次刘爚来探望儿子,郑复初对他说:“你家祖上肯定积了厚道,你儿子将来定是辅佐帝王的人物。”
刘爚内心欢喜,嘴上却谦虚道:“先生过奖,犬子愚顽,还要先生多加指导。”
在府学读书时,刘基主要读儒家经典是为科考,而今钻研天文地理、兵法算法,说明刘基抱负远大,不止功名。
民间还有个更神奇的传说,就是在这石门洞中,刘基得到了天书,书的名字叫《太公兵法》又称《六韬》。此书是中国古代先秦时期著名的黄老道家典籍《太公》的兵法部分,是兵家权谋类书的鼻祖。得书的经过,更是神奇无比。
有一天,刘基把食物挂于石门洞口的树枝之上,诵读完毕,顿感肚中饥饿,出来拿时,食物已不见踪影。第二天,亦是如此。刘基很奇怪,就隐在洞口暗中观察,到底是谁拿了他的食品?
终于逮住了“贼”,原来是一只白猿,这白猿竟会人言。
刘伯温说:“偷吃我的东西,你要还我。”
白猿开口道:“我无物可还,不过我有本旧书,不知你是否喜欢?”
刘伯温一听有书读,于是说道:“这样也好,权当你赔我食物了。”
白猿看了看刘伯温,说道:“我师父要我将此书交给一个叫刘伯温的人,你看后还要还给我。”刘伯温大吃一惊,说道:“我就是刘伯温,你师父是谁呢?”
白猿答道:“我师父乃是张子房之师黄石公。他有两本天书,一本交给了张良,这一本让我在这里等你来,交给你。果然你来了,现在我就去取书。”
白猿顺着一条黄藤爬上石壁,从壁缝里摸出一本书。白猿滑下黄藤,将书递给刘伯温。刘伯温颤抖双手打开书一看,是《太公兵法》。
刘伯温便翻页而读,痴迷不已,忘却时间与天地,不知不觉半晌过去了。刘伯温突然想起了白猿,白猿早已无影无踪。
刘伯温得了天书,日攻夜读,终成大师。他成国师后,尊白猿为“白衣丞相”,还为它立了庙。不过,民间传说,不足为信。因相信有这天书,在刘基死后,还有人查找此书下落。
学霸刘基在至顺三年(1332)参加了乡试,一举中式。第二年,赴京参加会试,以三甲第二名中得进士。刘基荣耀故里,乡民都为他高兴,是此地少有的人才。父亲一看儿子有光宗耀祖的本事,将来说不定还能超过他那曾祖父。
上学优秀,进到 社会 这个大学里面,却不一定适应的好。刘基开始了跌宕起伏的官宦生涯。
他的官宦之路是从一个小县丞开始的。刘基有才华,有抱负,还刚正不阿,把地方治理的井井有条,但是刘基不畏强暴,秉公执法,得罪了许多权贵。当时元朝末年,官府与权贵勾结,受贿成风。刘基是个异类,腐化的同僚们对他群起而攻之,坏他名声,不久刘基就被降为职官掾史。刘基毅然辞职回到青田老家,闭门读书。
回家不到三年,朝廷又起用了他,补升他为江浙儒学副提举,为行省考试官。任后不久,他上书揭发一位监察御史失职,却遭到打击报复,上司亦斥责他多管闲事,所言不实。刘基再次奋然辞官。先隐江苏丹徒,后居浙江临安,每日纵情西湖。不过他在杭州的三年,他的夫为他生了两个小宝宝。
十四世纪的五十年代的中国已是天下大乱,群雄并起,时剧动荡,各地起义层出不穷。朝廷深感不安,令各地严加防范。但是国家腐败不堪,蛀虫当道,能干的没多少。时方国珍在浙江沿海一带势力很大,浙江行省当局深为担扰。当局领导听说一个名叫刘基的儒士,上知天文,下懂地理,还懂领兵打仗,布阵设局。至正十二年(1352)刘基被再次起用,这次刘基当上了浙东元帅府都事。
此时,刘基思想上还是效忠朝廷,想干一番作为的。他到了台州,准备对付方国珍的方案。刘基是鹰派,主战,不同意对方国珍招安。刘基用瓦解之计镇压方国珍,正好切中其要害。方国珍惊慌失措,忙遣人暗中给刘基送礼,希望他放弃巢捕之计,宽行招谕之法。刘基不同意。方国珍另行一计,让人从海路直达京师,贿赂朝中重臣,很快打通关节。朝廷同意招安方国珍,还授之以徽州路治中的官职,同时斥刘基巢捕方案,有伤朝廷好生之德。
刘基被罢官,还被羁押在绍兴府。这次无疑让他对当时政府失去了信心。从此他放浪不羁,早出晚归,在绍兴游山玩水,作诗赋词,他自比屈原、贾谊。
他写道:“上壅蔽而不昭兮,下贪婪而不贞;权不能以自制,谋不能以独成;进欲陈而无阶兮,退欲往而无路;忠沉沉而不白兮,心摇摇而不固。”看出他对元朝统治者已经绝望。
方国珍假意招安,实则又发展了自己的实力。此时农民起义遍布全国,至正十五年(1355)郭子兴去世,他领导的起义军由他所器重的朱元璋所掌控。他克城取镇,广收兵勇,队伍不断壮大。第二年(1366),他攻下集庆,定为新都,改名为应天。
朱无璋自己不但机智多谋,善于组织,还乐于拢络人才,重视知识份子。他的智囊团给他建议,禁屠杀、安人心、占应天。还形成一个宏观策略: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为了筑固新生政权,他每到一地,首先访问当地名士,求他们入仕任职,为他的天下伟业增添力量。
且说这一年,方国珍带领浙江山民再次起义。浙江行省无奈之下,又请刘基出山。药到病除,刘基一出山,就搞定方国珍。因镇压有功,浙江行省提拔他为枢密院判、行省郞中,但上报朝廷时,当权者排挤汉人,借口刘基只担任过儒学副提举,按资历只能迁总管判府,没有了实权与兵权。
此时刘基已心灰意冷了,他面对元世祖的画像叹道:“不是臣不想为国家出力,为皇帝分忧,实在是无路可走啊!”至正十八年(1358)刘基第三次辞官回家,归隐青田。
怀才不遇的刘基不是没想过自己的出路。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刘基何等聪慧之人,此道理自然懂得。
在第一次辞官时,刘基和几个好友在西湖边上纵酒狂欢,忽然看到一片异云升起。已有几分醉意的刘基说道:“这乃是天子之气,我十年之后,要去辅佐他。”
刘基一直暗中观察群雄的势力增减,方国珍,张士诚他是看不起的。他一直在做选择,他觉的元末群雄中只有朱元璋一人,有雄才大略,能成就伟业。
刘基失业了,他在腐化的元朝不得志,他深知政府敝病, 社会 矛盾,并有治世良策与方针。他赋闲期间写出了《郁离子》这本传世著作。当然相传烧饼歌,和《滴天髓》亦为刘基所著,此还未有定论。
朱元璋攻下处州,他听说青田县武阳有位名叫刘基的名士隐居在家,就派人携重金相聘。刘基婉相拒绝了。
过了一段时间,朱元璋又派江南名士、处州路总管孙炎前去相请。当时的名儒陶安和宋濂也来信相劝。刘基心想,自己已摆谱了,也知晓朱元璋的诚意。自己不敢比“三顾”才出山的诸葛孔明,遂决定出山。
1360年,刘基离开青田到达应天。朱元璋亲自召见,对刘基说:“我乃是为天下苍生请先生出山,委屈您啦!”
刘基自然歉虚道:“山野废人,承蒙上位赏识,何敢当委屈二字。”
朱元璋就问刘基灭元兴邦、统一宇内的大计方略。刘基当即呈上早已谋思已久的时务十八策。朱无璋闻后大喜,直恨相见太晚。朱元璋宾之礼奉待刘基,并安排刘基随他左右,参预机密。
朱元璋其时有两大劲敌,一为陈友谅,一为张士诚。陈友谅密约张士诚两面夹击,围剿朱元璋。朱元璋为此发愁,问计于刘基。
刘基问朱元璋道:“上位,你是怎么想的?”
朱元璋说:“两者相较,陈友谅野心足,想要吞并我们,他的军队作战勇猛无比。张士诚居于苏州,占据富庶之地,粮草充足,但他保守持重,野性不足。我想先避陈友谅的锋芒,直取张士诚,再图陈友谅。”
刘基听后微微一笑道:“如若与张士诚对垒,陈友谅来犯,可如何是好?”
朱元璋听后一愣,遂明白,此计不妙。东西夹击,两面合围,必然被歼。
“愿听先生之意。”朱元璋说道。
刘基说:“陈友谅乃是打渔出身,习惯了风浪里过日子,野心大,欲望高,容易冒险进取。而张士诚是私盐贩子,遇事斤斤计较,顾虑较多,疑心重,所以他保守持重。他俩好比一个是饥肠辘辘的狼,一个是水丰草茂的绵羊。上位如果身陷绝地,是先对付狼,还是对付那绵羊?”
朱元璋听后,觉得有道理,说道:“先生所言极是,如若先取张士诚,陈友谅必然来犯,我军腹背受敌。先击陈友谅,张士诚胸无大志,以保住自己的地盘为主,他踌躇不前,不足为虑。”
刘基接着又说:“上位集中力量除掉陈友谅,张士诚势孤,一举可定。然后再北上中原,王业可成。”
朱元璋听后,龙颜大悦,说道:“先生神机妙算,名不虚传!”
五月,陈友谅攻下应天外围的重镇太平,擒杀了朱元璋的养子朱文逊及守将花云。他在太平自立为帝,调集军舰,沿江东下,直指应天。面对来势汹汹的敌人,朱元璋的部将们感到局势危急。
朱元璋召集他们开了一次军委会的扩大会议。部将中有的主张决一死战,有的主张弃城据钟山,先留青山后图大志,还有的主张献城投降,先生存再从长计议。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只有刘伯温在旁边一言不发。
朱元璋拿不定主意,悄悄问刘基道:“当下情形,先生有何高见?”
刘基说:“两军对垒,先要击鼓以振势气,狭路相逢勇者胜。古人先贤告诫我辈,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陈友谅是我们的最大对手,骄横一世,来势汹汹,如若我们未战先怯,必败无疑。我们不能让他得逞,先要打掉他的骄气。”
刘基的话坚定了朱元璋的抗击信心,遂问道:“先生当下如何处置?”
刘基愤然说道:“把主张投降和逃跑的人都给斩了!以示坚决抵抗的决绝之心。这也是上位的帝王之道,慈不带兵,果决手腕,拯救整个集团,为天下苍生计,必然要雷厉风行。”
朱元璋没想到刘基还是如此手腕之人,暗中称奇。
朱元璋又问:“一切可按先生之计,只是目前强敌在前,可有破敌良策?”
刘基回答道:“常言道,后举者胜。陈友谅虽然兵骄将悍,但他们是行军千里来犯,既是疲军,又是不义,我们以逸待劳,后发制人,待敌深入,我以伏兵击之,必胜!”
朱元璋闻言,心中千斤重担,卸下一半。朱元璋了刘基的计策。
刘基对朱元璋说:“这一仗意义重大,取威制敌,以成王业,在此一举了!”
陈友谅来犯,朱元璋巧出奇兵,果然打败了陈友谅的进攻,不但取得了保卫应天的胜利,还又收复了太平,巩固了根据地。
1361年,陈友谅再次攻下安庆,朱元璋大怒,亲率大军征讨陈友谅,想要夺回安庆,结果久攻不克。
朱元璋愁容满面,在那行营之中,也无计可施。
刘基看朱元璋心情稍有平息,便对朱元璋说:“上位,莫和臣下一盘棋如何?”
朱元璋不知其意,在这关头还有心情下棋,因对刘基敬重,也不好发作,遂说道:“好!近来为作战烦扰,今天就放松一下,陪你下一盘。”
刘基棋艺精湛,少有对手。今天和朱元璋对弈,竟然下的难分胜负。朱元璋知道刘基棋术高超,严防死守,将帅周围是滴水不漏。不料刘基竟有了一个破绽,朱元璋的车与刘基的车有一马相隔,刘基突然动马,走了一步废棋,车竟然暴露无依,被朱元璋的车给吃去。朱元璋得意道:“先生是大意,丢一车啊!”
刘基笑不作声,动炮吃象,看象的车已被朱元璋调去吃子,这下直接将朱元璋的将将死,竟无解招。
刘基遂拜倒在地说:“臣献计上位,勿要见怪!”
朱元璋正在尴尬,也不好发作,听到刘基之言,忙道:“先生有何妙计?”
刘基道:“古有围魏求赵,说明解决办法往往在别处。棋局中,弃车取将,是为出其不意。如今陈友谅重兵驻防安庆,其老巢江州必然空虚。我们撤回攻打安庆的部队,出其不意攻江州,端其老巢。”
朱元璋大悟,说道:“先生有孔明之才啊!”
朱元璋依计行事,果然陈友谅毫无防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得带家眷逃往武昌。江州一举而下。陈友谅败逃武昌,使他在江西的势力受到影响,很多都投诚朱元璋,很快整个江西变为了朱元璋的势力范围。
这其中还有一些神奇传说,以证刘伯温之神机妙算。
刘基母亲病逝,丁忧在家。但是朱元璋遇到军国大事,还是派特使相询问,刘基条分缕析,悉合机宜。
不久,朱元璋就召他回营,路过建德,恰好张士诚来进犯。守将李文忠欲要奋勇相战,刘基拦住他说:“敌兵三日后必退,退而尾之,尽可擒也!”
三日之后,刘基登城远望,然后说:“敌兵退了。”但是,众人一看对面壁垒森严,旗帜密匝,且有战鼓声声不绝,都不敢轻意进军。
刘基大喊道:“勿要迟疑,速速进军!”
众人才敢出击,等到部队赶到,发现只剩下一空营,所留的都是老弱残兵。刘基又命部队继续追击,一直追到东阳,擒得许多张士诚部众。
还有一次,朱元璋与陈友谅在鄱阳湖大战,朱元璋站在旗舰上督战,刘基侧侍一旁。忽然,刘基大叫一声:“上位请速换座舰。”
朱元璋忙跳到旁边一艘上船上,还没来得及坐稳,只听“轰”的一声,旗舰已被炮火击碎。
朱元璋大惊失色,叹道,刘伯温真神人也!
陈友谅看到旗舰被毁,以为朱元璋已驾鹤西天,心中大喜。
不久,却发现朱元璋坐在另一船上,安然无恙,陈友谅及部下都大吃一惊,慌了手脚。双方相持数日,刘伯温又夜观天象,建议移军湖口扼之,以金木相克之日决胜。战斗最激烈的时候,陈友谅中流矢而死。明军势气大振,陈军群龙无首,土崩瓦解。此战消灭了最大对手,为朱元璋的大明王朝扫清了障碍。
朱元璋有几次刚愎自用,不听刘基之计,结果全都失策。朱元璋坦言道:“不听先生之言,差点丢了江山。”
1367年,朱元璋攻下苏州,张士诚自缢身亡。1368年,徐达攻克大都,摧垮了元朝政权。朱元璋在应天称帝,改元洪武,建立大明王朝。
1367年,刘基被任命为太史令,制订《戊申大统历》。
恰好,太白金星出现在紫微垣,众大臣都惴惴不安,恐有血光之灾。刘基私下对朱元璋说:“上位可以下一个罪己诏,以应天意。”朱元璋照做,众人才安下心来。
天逢大旱,刘基又对朱元璋说:“皇上须彰显好生之德,上敬天神,下安民心。”
朱元璋道:“先生请讲。”
刘基说:“大赦天下,立法制止滥杀。”
朱元璋同意刘基的建议,让刘基平反滞狱,立法定制。刚批示完,天降天雨。朱元璋暗暗称奇。
有一天夜里,朱元璋突然梦到一人,此人头上有血,还用土向头上覆盖。梦醒,朱元璋就想杀一批犯人以应对梦中所示。
刘基分析道,头上有血,众也;傅以土,得众也得土,应在三。要求停刑三日,朱元璋照做,不久传来海宁归顺的捷报。朱元璋大喜,不久就拜刘基为御史中丞。
刘基认为宋元因宽纵失天下,宜肃整纪纲,树立朝廷威严。他秉公处事,不留情面,得罪不少功臣元老。有时候还直犯龙颜。朱元璋一直有营建中都的意思,刘基上书说:“凤阳四散之地,虽是帝乡,非建都之地。”
刘基得罪过李善长,李善长几次告他状。有一次李善长因过失,受到朱元璋的谴责,御史乘机弹劾,想罢免李善长左丞相之职。刘基却站出来为李善长辩护,说李善长是勋旧,能调和诸将,是稳定因素,不可罢免。朱元璋一看,刘基不计前嫌,肚子里能撑船,就说,你可代他为相。
刘基推辞道,更换大厦的柱子非得栋梁不可,如用小木代替,大厦必倾。
洪武三年(1370)十一月,朱元璋大封功臣,授刘基诚意伯。
刘基熟读史书,岂不知“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他自知得罪的人多,因此他想激流勇退,回乡过安逸的田园生活,免遭不测之祸。刘基多次上书请求告老还乡。次年,皇帝终于恩准他还乡养老。
刘基回到青田后,仍和皇帝联系,询问起居。
朱元璋有事也常请教刘基,曾亲笔写信询问天象:“即今天象叠见,天鸣已八载,日中黑子或一或二或三,或一日二见,不知灾祸何年何月何日至?”
刘基回奏,霜雪之后,必有阳春。意思是,新的国家刚成立,宜稍济宽仁,给民实惠,天下大治。
刘伯温隐居乡下,每日饮酒下棋,读书吟诗,不和官府来往,亦不谈功过是非。
树欲静,而风不止。树大招风!所以,人出名,想安稳也不能如意。
洪武六年,胡惟庸出任丞相,他对刘基不举荐自己怀恨在心,于是暗使地方官吏上书朝廷,说他在家乡谋占了一块有王气之地作为自己的墓地,图谋不轨。
朱元璋最忌讳别人篡位,一生气,就下令革去了刘基的俸禄,准备严加查办。
刘基为避杀头之祸,带着长子刘琏疾驰京师谢罪。刘基怕再受诬陷,避免落下口实,索性定居京师,不想在京积忧成疾。
洪武八年(1375)三月,刘伯温重病不起,被送回老家,居一月,就驾鹤而去,享年六十五岁。
刘基临终前,对次子刘璟说:“我自知天命已到,早已写好密奏一封。现在因为胡惟庸当政,我无法呈出。胡惟庸倒台后,皇帝必然会想念我,如果问起,就上奏遗表。”次子涕泣而应。
刘伯温升天不久,胡惟庸案发。朱元璋果然追思刘基,召刘璟进京见驾,问刘基临终前可说些什么。刘璟如实告之,并呈上父亲遗表,朱元璋观之,上面写道:“纵观史册,王朝迭代,宽猛如循环,需观时之世况。当今之务在修德省刑,祈天永命”
朱元璋临表涕零,懊悔不已,说道:“乃父为忠臣,临终不忘天子、社稷。我要向天下公布他的功德。令尊处事分明,朕亦要做个明君,终不亏他的好名声。”
洪武二十三年(1390),朱元璋颁诰,令刘基子孙世袭诚意伯爵禄。正德九年(1514),加赠太师,谥号文成。
当然还有一个结尾和民间传说相对应。《明史》记载:“(刘伯温)抵家,疾笃,以《天文书》授子琏曰:‘亟上之,毋令后人习也。’”也就是说,刘伯温病重去世前,把一本叫《天文书》的书拿出来,交给儿子刘琏,让刘琏立刻上交给朱元璋,一刻都不要停。并且对刘琏说,以后刘家后世子孙,绝对不能读这本书,不要出侍做官。
可见刘基纵览跌宕起伏的人生,方知人间大道终归田园,他也对政治阴谋伤透了心。
如何评价殊死七日?剧情有什么亮点? (五)
优质回答强情节,全动作,快节奏,火爆的视觉体验,独特的人物视角和敏感的人物塑造,不同于以往的抗战剧,《殊死七日》自始至终保持着紧张的压迫感。
该剧描写了特殊历史时期下的国共两党、特务伪军和日本人三方之间展开的殊死较量,融汇了战争、动作、谍战、悬疑、警匪等诸种戏剧元素。
《殊死七日》最大的亮点就是不同于其他抗战剧,该剧客观表现日本军人,表现他们的情感甚至爱情,在这场最终失败的侵略战争中,作为普通人,他们也是悲剧。
扩展资料
《殊死七日》主要剧情:1943年秋,日伪苏城清乡总指挥李世林因侵吞军饷败露,被日军毒杀。李的亲信秘书戴遂昌侥幸躲过捕杀,逃跑途中被我新四军武工队在我湖山根据地擒获。
由于戴遂昌掌握了日军在苏城地区的军事部署和日伪与国民党顽固派暗中勾结的证据,军分区命令我湖山县委务必保证戴的安全,三天后派部队来转移戴遂昌。
日军苏城宪兵司令部派出秘密行动组潜入湖山追捕戴遂昌;国民党顽固派恐其与日伪勾结的阴谋败露,秘令苏城特派员顾维民全力营救戴遂昌,营救不成则秘密除掉。
而潜伏在湖山的日伪内奸也受命启动。我湖山县委保卫科长沈英杰受命保护戴遂昌,他和他的战友在三天中与日军、国民党顽固派和潜伏的日伪内奸展开了一系列惊心动魄的搏杀,最终完成了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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